别看那些衣着光鲜的歌手在舞台上一呼百应的神气,他们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出道故事。
酒吧,作为歌手明星生涯之前的淬炼和展示平台,是他们梦想生长然后成真或者破灭的地方。台湾80年代的民歌西餐厅走出了齐豫、周华健,90年代的PUB走出了张惠妹、迪克牛仔,他们将民谣清流或乡野传奇带入华语歌坛并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我们的羽·泉也是从酒吧起步,而辛欣的全部重大事件几乎都发生在酒吧,还有高雨,她的驻唱生涯几乎折射了最广大酒吧歌手的生活。
我们也许留意过他们的存在,也许因为喜欢而击节,也许因为嘈杂而退避,也许他们的演唱是我们进入酒吧的理由。
羽凡在酒吧遇到海泉
有一次,学外贸管理的胡海泉一个人在酒吧唱歌,学企业管理的陈羽凡突然上来合唱,当时感觉非常好,于是就有了羽·泉。其实在这之前两人都曾各自在酒吧、歌厅做走场歌手,也都在苦苦地搜寻着理想的拍档。从学校出来,在酒吧唱歌往往是不可避免的。这个过程用羽凡的话来说就像是找对象。原先,挑来挑去都没有合适的,突然,某一天,在酒吧邂逅。
对于那段酒吧里的驻唱生活,羽·泉说最难忘的是每天可以开心地弹琴、唱歌,直到现在,他们一直希望能够保持那样的跟音乐做好朋友的状态。
其实羽·泉受人追捧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在哈尔滨零下七八度的低温下,曾有四五千歌迷聚集在露天的广场上等待羽·泉的签名;在青岛的一天半时间里,羽·泉连着做了三次签售,每次都是人潮如涌。在塘沽,因为来的歌迷过多,马上就要出现骚乱,签售只好推迟。但是因为房子没有后门而无法离开,僵持之下派出所的同志决定临时凿了个洞,大家钻出去就开始狂奔,后面几千歌迷追着跑。事后警察们无限感慨地说:“从来都是我们追逃犯,没见过这么多人追我们的。”在互联网上,各地网友自发建立关于羽·泉的主页数十个。
羽·泉已经发行的三张专辑《最美》、《冷酷到底》、《热爱》中的大多数歌都是他俩自己写的,记者很关心羽·泉是怎样克服创作瓶颈或者灵感枯竭的。“创作瓶颈,是每个音乐人都会遇到的,就像我们有时候会快乐,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不快乐一样。所以,看你自己能不能度过你的低潮期。创作并不是那种非要去写歌了,我才坐下来写。不会像你说的‘灵感枯竭’,我要是碰到写不出歌来的时候就不写了。”海泉说话时还带着诚意的微笑,“其实以后我们可以做很多年的歌手,成熟的音乐人。至于如何做到这一点,那就看现在每一天的工作啦,不是好高骛远地想就可以做到的。”人与人,人与音乐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因缘所赐,羽凡和海泉从因热爱音乐相遇到现在进入第三年的合作,两人都在不断地磨合中达到了默契。
辛欣:酒吧里的歌唱和爱情
辛欣是台湾8866唱片公司去年9月推出的新人,出道前她就在北京最知名的酒吧“男孩女孩”里驻唱。在她演出的时间,台下总是爆满,而满满的观众总是安静而专心地听她唱歌,辛欣用心投入换来的掌声也总是久久不散。
去年年初,北京街外是零下的温暖,所有人都躲在酒吧里取暖。在“男孩女孩”里,就挤满了一大群想借听歌放松自己的人,台下的观众知道今天的主唱是辛欣,所有人都多了一分兴奋与期待……
在酒吧里,辛欣最常演唱莫文蔚、张惠妹、许如芸、那英的歌,在诠释她们的歌时,辛欣也加入了自己声音的特色,每次都吸引满满的观众。而辛欣不事张扬的性格,在酒吧喧闹的氛围中,更像个异类。
2000年对所有人来说,一切都仿佛是新鲜的,而新世纪的到来,却让辛欣在这一年失去了陪伴她10年的感情。
1988年,大连歌手比赛中,男友出色的演唱让辛欣记住了。师范毕业之后,辛欣去了歌厅,做了歌手,当时男友也在同一个歌厅表演,相处的日子长了,慢慢地有了感情。
1999年11月底,男友离开了家。辛欣在三里屯“男孩女孩”酒吧重新开始了歌手的生活,每天晚上8点到12点。一个月有五六千块钱。一方面可以继续供楼、供车,另一方面更要证明自己还能唱歌,证明自己还能在社会立足。
男友结婚的前三天,跑到了“男孩女孩”,一见到辛欣,男友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辛欣由衷地对男友说:“你好好过吧,咱们毕竟一起生活过10年,我希望你会越来越好。”
在“男孩女孩”唱了一年多后的某一晚,8866唱片的老板、台湾资深音乐人许常德偶然间在“男孩女孩”听到辛欣的歌声,当晚便决定与其签约。
“无论是在酒吧那个小小的舞台上唱歌,还是通过唱片把我的声音带给更多的人,最原始的动机都是因为我爱唱歌,我愿意把我的歌声带给更多的人。”签约后的辛欣如是说。
高雨在酒吧不做梦
高雨1994年开始在酒吧唱歌,唱到1997年换了一家酒吧,又唱到1999年换到目前驻唱的1950酒吧。作为一位酒吧歌手,高雨可谓经验丰富。
她说,人群是有区别的,有时喜欢呼应,有时则很安静。面对前者,要让他们享受到玩的快乐;而面对后者,则要把自己很好的心情与他们分享:“在酒吧听歌就是为了驱散工作的压力,即使是外表冷峻的男性观众,其实也有想撒娇的一面。”
“像她这样风格的歌手比较少,不单唱得好,而且能够搞气氛。爱开玩笑,又不低俗。”一位长期在1950听高雨唱歌的观众这样描述。而新闻集团也曾经为高雨专门拍摄了一套片子。
高雨说,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小受到父母的娇惯吧,她对工作的要求就是不用看别人脸色,每天可以带着大家一起快乐。所以,高雨对签约唱片公司出专辑这些许多酒吧歌手的梦想有着自己的看法。
在台上非常“骄傲”的高雨台下也有非常脆弱的另一面,买东西时对方出言不逊,父母拌嘴,甚至看《蜡笔小新》,她都会有感而发哭得死去活来。
“也许我穿着有点暴露,但观众认可。我喜欢一切都是自然的。”在酒吧无忧无虑的高雨如是说。
野孩子的河
野孩子是一支新民谣乐队,他们改造了中国西北民间音乐,他们有丰富的和声和延绵的节奏,听起来像风过山野、水流心田,朴素而决不土气。
他们曾经只有三个人——来自兰州的两把木吉他、来自成都的一个手鼓,齐唱。现在是五个人,两把木吉他、一把电贝司、一架手风琴、一个手鼓,静静地坐在酒吧里、舞台上,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表情也简单,微闭着眼睛,全体沉浸在音乐里。神奇的旋律、重复的节奏,像仪式一样干净、庄重,像聚会一样亲切、随和,每一次演出,观众都为之欢欣,甚至百听不厌。从1995年组建,到2000年确定为现在的阵容,野孩子不温不火,一直在乐评人的好评和唱片公司的冷眼中保持着平静的心态。
2001年3月,野孩子乐队成员和朋友合开了“河”酒吧,顺便也进一步鼓舞了三里屯酒吧街南街的闲散气质——这里播放着民间音乐,来往的是地下乐队、作家和老外,门口有人在下围棋,经常有包括野孩子在内的乐队演出,一到周末,舞台上的手鼓和吉他经常被客人拿来做即兴演奏,高潮迭起,欢声雷动。
“河”酒吧因此迅速成名,时常爆满——王凡演出时甚至达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如果说酒吧的本质是气氛,那么它的成功之处就是那亲切的气氛,人多时热烈,人们似曾相识、微笑并颔首,人少时散漫,无所事事地被灯光和音乐感染。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们已经习惯了看见野孩子这样的乐队在这样的酒吧里制造奇迹,因为这样的音乐在目光可以相交的距离里,使我们彼此心领神会。
《北京青年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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