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为英国的Senser(“探测器”)乐队写了一篇短文,那个不假思索写下的盛赞之辞——它的题目《杂种》——最终还是被为难的编辑(我们的好朋友吴佳祺)换成了Sub Jam。Sub Jam的意思离“杂种”不远,倒也罢了,可这次我一定要称赞Beastie Boys是杂种,谁也别拦着我。
这个乐队本来的意思其实是Boys Entering Anachistic States Towards Internal Excllence(朝向精神优秀进入无政府主义领地的男孩们),要翻译它可真费事,这3个装模做样、故弄玄虚的家伙!多少次我想向人概括他们的音乐风格,直说得自己都一头雾水、张口结舌,直到细细翻过资料,打听了来龙去脉,这才终于重新开始提起Beas
tie Boys——跟崔健谈到Lo-Fi,一说就说到了这队爵士朋克兼录音室技术高手;崔健当然会喜欢他们,因为技术和风格,我也当然喜欢,因为他们是杂种——1981年,这支纽约硬核朋克乐队在当地一家硬核朋克公司发表了第一张专辑,他们当然够噪,够短,也有足够大的音量来填充那简洁的编配。“你们总是留着长发……我很难过地看到纽约的
形势如此衰落。‘兔崽子’是我过去和将来能见到的最没劲的乐队。“卡罗琳”公司的老板们这样说,可他们没想到5年后另一家专做地下音乐的公司Def Jam(“领导即兴”,或者按我的译法叫做“杂种头子”,也就是后来的Def American和后后来的American)让他们的Licensed To Ill(《被授权生病》)登上了美国专辑榜第一名。这个时候的Beastie Boys已经是把硬核与Hip-hop揉为一体的嫁接型乐队了。下一张专辑他们干脆甩开摇滚,彻底投身黑人音乐圈中正在热起来的Hip-hop说唱乐,虽说市场否定了“免崽子”,但这张Paul's Boutique(《保罗时装铺》,就是封面照片上那家)却成了说唱乐
高峰期的一张经典。接下来,两张纯正的朋克专辑再次证明了这帮杂种脚踩两只船的本性。1995年,Acid Jazz(酸爵士)盛行之际。“兔崽子”弄来一大帮打碟师、录音师、混音师、工程师和特邀乐手,斯斯文文地玩出一张疯克/爵士专辑。这之前还发表了他们1982年的朋克小样Some Old Bullshit(《一些老废话》)。要是再加上他们化名BS 2
000的电子乐,那么这个乱劲可就大了啊!
后来崔健拿爵士乐玩《一把刀子》的时候说:“如果说中国摇滚乐是洪水,那中国的爵士乐才是一把刀子。”我觉得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如果‘免崽子’今天是洪水,那明天就肯定会变成刀子,不管他们玩朋克、说唱、爵士还是电子,只要他们还敢变,就一定有你好看的。”
“你叫迈克尔·戴蒙德吗?”“不,我叫克劳伦斯。”这首Shake Your Rump(《扭扭你的屁股》)里谈论了一大堆人名,到最后谁是主唱Michael Diamond(迈克尔·戴蒙德)都搞不清了。在故意把水搅混的工作中,哥仨可真是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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